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枝上韫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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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恶犬噬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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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着元韫浓一块坐进了车里,裴令仪噙着笑注视着元韫浓。

    他心情似乎极好,甚至探出窗外嘱咐车夫:“行得慢些,阿姊可受不了颠簸。”

    车夫应是。

    元韫浓坐在这极其平稳,压根不颠簸的车里,面无表情地看着裴令仪。

    她今日里穿得甚是低调,藕荷色的裙裳,不惹人注目。

    裴令仪却觉得,元韫浓不管穿什么都很显眼。

    香蟠九瓣白于云,想见琼花可是君。

    她静悄悄地在那里,就很漂亮了。

    裴令仪知道元韫浓是因为他最近太过树大招风,不想再多生事端,也不想在和慕湖舟的婚期定下来之前起风波。

    “原来的清河王府邸,我已经遣人收拾好了。等过不了多久之后,便能住人了。”裴令仪说道。

    果然,裴令仪很快就得到了元韫浓惊异的眼神。

    先前裴令仪一副害怕元韫浓丢下他,不要他,粘人得要命不肯走。

    如今一得势,就开始要搬出去了?

    元韫浓愈发觉得这狗崽子翅膀硬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搬回清河王府?”元韫浓一言难尽道。

    “阿姊。”裴令仪笑了笑,“我对清河王府,乃至于对裴氏,实际上都没有多少感情。”

    啊,这倒也是。

    元韫浓露出了然的眼神。

    毕竟上辈子裴令仪一做皇帝,就砍了一堆姓裴的。

    裴令仪父母双亡那一年还很小,对父王和母妃都没有太大的印象,再加上事情过去那么久了,记忆更迷糊了。

    何况他很年幼的时候,就是以孤儿的身份被惠帝以照看为由幽禁在宫中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裴氏嫡系一脉单传,也就剩了个裴令仪。

    至于旁系那些人,在那时候可没打算接济裴令仪。

    明知道裴令仪吃不饱穿不暖,在宫中过得与野狗无异,也视若无睹。

    等到裴令仪有能力了,倒是想着要复辟裴雍,拿回自己的宗亲身份了,推着裴令仪去争去抢去当先锋当傀儡。

    等到出了什么事,反正第一个掉脑袋的是裴令仪。

    至于他们,赢了赚了,输了把裴令仪推出去就行,反正他们也没提供什么实质性帮助,只是推着裴令仪去做而已。

    真正一心为裴雍,为裴令仪的,早就死光了,还活在世上的压根没有几个。

    裴令仪道:“清河王府离着岐国公府不远,还在同一条街上,阿姊想见我方便得很。况且,我已经收拾好了,阿姊随时可以住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住进来?”元韫浓表情更惊愕了。

    今日裴令仪说的每一句话,都仿佛匪夷所思,却似乎在酝酿什么更惊人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阿姊日后不会住进东宫的,也不会成为太子妃。”裴令仪平静地说道,“我会让阿姊直接成为皇后。”

    元韫浓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裴令仪伸出手,在靠近元韫浓的时候却顿住了,元韫浓闻到了血腥气。

    裴令仪摘下手衣,指尖温柔地勾起元韫浓鬓边的一缕发丝,“阿姊就算要穿嫁衣,也该穿皇后的翟衣,太子妃算什么?”

    终于意识到裴令仪没开玩笑,元韫浓喉间一阵腥甜翻涌。

    强压下血腥气,多年筹谋落空,她气得发抖。

    裴令仪轻轻压住元韫浓发颤的肩膀,“阿姊别生气,对身子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松手。”元韫浓下意识摸到了腰间,孙鹃纨先前送她的短刃上。

    “孙鹃纨最近是太闲了,送阿姊那么危险的东西,伤着自己了怎么办?若是要防身,我改日送阿姊更好的。”裴令仪微微笑了笑。

    他竟徒手握住了出鞘的那截刀刃,任刀刃划破皮肉。

    他的举动制止了元韫浓继续拔刀的动作,“阿姊若是想让我痛,说一声就是。”

    元韫浓见状,顿时松了力道。

    裴令仪掌心划了道不深不浅的口子,温热的血珠滚落到元韫浓的手背,烫得她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看到元韫浓的表情,裴令仪唇角的笑意深了些,另一只手按着元韫浓的手腕,轻巧地将刀匕推回了刀鞘。

    “还是说阿姊想杀我呢?”他笑着反手夺下了元韫浓手里的短刃,丢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好啊,阿姊来杀吧。”裴令仪三下五除二解开腰带,半褪下衣衫,露出纵横交错的旧伤。

    元韫浓呼吸顿了顿。

    裴令仪一道道数过来,“这几道是巫蛊案时替罪的鞭伤,这道是京华事变时密道前替阿姊挡的箭,这道是截杀北凉败军之将时被长枪贯穿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含着笑意望向元韫浓,“阿姊要不要数数,这里有多少道是为你的江山社稷?”

    “我的江山社稷?”元韫浓怒极反笑。

    “是啊,因为阿姊想当皇后。”裴令仪俯下身,唇齿咬住元韫浓腰间的丝绦,一点点往外扯。

    玉珏坠地,他冰凉的唇碾过元韫浓颤抖的眼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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